2024年美國總統大選塵埃落定,特朗普即將重返白宮,成為第47任美國總統。
此前,俄烏和巴以這兩大地緣沖突的解決方案陷入僵局。在特朗普的外交觀點中,他主張讓兩場地緣沖突盡快停火,聲稱自己會在“一個月內解決”沖突。
至于具體解決手段,不少分析認為,他似乎更傾向于首腦外交,與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和俄羅斯總統普京等人進行面對面談判。
那么特朗普重返白宮之后,美國對巴以和俄烏的戰略將有何改變?為此,時代周報記者專訪了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經濟與政治研究所副研究員肖河。
特朗普與內塔尼亞胡(圖源:社交媒體)
時代周報:據報道,特朗普在此曾向內塔尼亞胡提出一個結束沖突的時間表,即明年1月他重返白宮之前。特朗普會如何處理巴以沖突?他能盡快促進停火嗎?
肖河:美國對目前的巴以問題沒有太多的辦法,特朗普或難以改變這一現狀。
目前美國對以色列的態度,拜登無疑是重要影響因素。根據拜登從政以來的記錄,他可以算是美國歷史上非常親以色列的美國總統。
他相對更有管控以色列的政治資本,能夠承受在國內親以團體的批評。今年,拜登曾表示,如果以色列不聽勸阻,在沒有就人道主義危機做好預案的情況下大規模進攻加沙地帶南部城市拉法,那么美國可能會考慮終止這一輪軍事援助。但這些狠話無法阻止以色列。
縱觀持續了一年多的巴以沖突,以色列還是占據了軍事優勢的一方。這一輪博弈下來,也暴露了伊朗領導的“抵抗軸心”的一些弱點。
對于美國而言,在巴以問題上拖延,持續援助以色列的物質壓力不大,主要是損害了國際形象和公信力。
時代周報:特朗普在第一任期內與內塔尼亞胡關系很近。在巴以沖突上,特朗普引以為豪的“首腦外交”能奏效嗎?
肖河:特朗普的首腦外交可能很難奏效。
有關巴以沖突的停火談判,目前已經進行好幾輪,美國國務卿布林肯也多次透露“差一點就談成了”。在這其中,以色列的要價越來越高的,因為它覺得自己占據絕對優勢。
總的來說,以色列偏向于想繼續鞏固它在加沙的優勢。停火協議能否達成,其中一個關鍵是哈馬斯能否接受以色列實際控制加沙地帶南部和埃及的邊界。
所以特朗普和內塔尼亞胡的“私交”在停火談判中,可能就沒那么重要了。
時代周報:以色列國內一直有反對內塔尼亞胡的聲音,尤其是在本輪巴以沖突一周年時,以色列國內許多民眾抗議內塔尼亞胡,批評這場沖突導致不少以色列年輕人犧牲,還沒能換來人質的解救,內塔尼亞胡的未來會怎樣?
肖河:關于這個問題,我和許多以色列學者交流后的基本共識是,本輪巴以沖突的爆發對內塔尼亞胡無疑是一個重大打擊。隨著事態發展,不少分析認為他在通過戰爭來延長自己的政治生命,但這種政治手段還是起到了一些效果。
在以色列這樣的議會制國家,如果內塔尼亞胡不主動辭職,民眾和反對黨也沒什么辦法。他畢竟是議會最大黨的領導人,領導著占據微弱優勢的執政聯盟。
時代周報:對于另一個地緣沖突俄烏問題,特朗普曾表示自己會“在24小時內”通過談判結束這場沖突。上任后,他如何處理俄烏問題?
肖河:特朗普有很多盟友屬于共和黨中的極端鷹派,主張孤立主義。這些人主張美國應該從俄烏問題中脫身,放棄烏克蘭。
在俄烏問題上,許多癥結都是在特朗普在第一任期內埋下的。特朗普沒能改變美國對俄羅斯的總體敵對政策,也沒能阻止烏克蘭啟動加入北約和歐盟的進程。
當前,拜登的政策是“既不停止支持,又反對擴大”。烏克蘭此前提出,解除對該國使用西方提供的武器遠程打擊俄羅斯境內縱深目標的限制,但這一計劃,并不符合拜登政府戰略。
此前,俄羅斯政府也承認,來自其他國家的軍隊已經部署到了庫爾斯克地區。
這可能促使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選擇把沖突進一步鬧大,對美國施壓。但特朗普在談判時很強硬,因為他會把自己的不確定性作為一個武器。
特朗普與普京(圖源:社交媒體)
時代周報:這樣看來,新美國總統上任后,不一定能對國際局勢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是嗎?
肖河:我覺得主要會有一些面貌上的變化。我們此前和美國部分專家學者交流,經常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例如問他們有沒有什么政策結果,他們表示,“我們的政策沒有變化,只是政策的表述口徑在變化”。
比如在內政方面,民主黨的做法向共和黨的主張靠攏。拜登在2020年競選時,其實批評過這特朗普的許多國內政策。但在上臺后,他不僅保留了高關稅,還更進一步采取了一些經濟民族主義政策。
在外交上的情況則是反過來的,共和黨尤其是特朗普,有向建制派靠攏的趨勢。
特朗普在2016年大選后主要兌現的反建制外交承諾,就是退出TPP和巴黎氣候協定。而在當時,退出TPP實際上也是不少民主黨人支持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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